十五月圆——猪八戒与嫦娥（之三）

四季生叶

三、佛祖发怒情侣愿灭受佛法
        鸭婆公道二仙正婚广寒宫
       八戒出得宫来，遇上千里眼、顺风耳二神。八戒拉过二神，请他们帮忙。自然很容易就找到净月庵。
       八戒还在很远的空中，仅能看到净月潭周围的高山轮廓就迫不及待地大喊“翠兰——我来了！”声震遥空。
       翠兰正在庵内降卦，她近几日总感心绪不宁，很难稳定，不知是福是祸，想问卦预卜。这时，从空中传来了她熟悉的期待了几年的声音。（注：净月庵也是凡间仙境）她还来不及激动，就一跃而起，冲出庵门，仰空高喊：“朱哥——天篷——”
       “翠兰——”“朱哥——”“嫦娥——”“天篷——”。声音越喊越激动，越喊越靠近。看得见净月潭了，见着净月庵了，又看见了庵前那伸着双手仰向天空的美丽的身影。八戒己张开了双臂，作出了拥抱的准备姿势。
       就在八戒的祥云己接近净月潭时，突然祥光一闪，一片更大的祥云罩在净月潭上。“阿弥陀佛，净坛使者，佛祖令老纳接使者回寺。”八戒一看，是雷音寺总护法大佛，怎敢怠慢。他忙跪在云头，“****参见大佛。”“阿弥陀佛，请你跟老纳回寺去吧！”“不，请大佛慈怀，念在我曾保护师傅唐僧取经传经的苦劳上，放我还俗。我与嫦娥曾天上人间几世相爱……”“阿弥陀佛，你与嫦娥的情况，老纳都知晓。你己成正果，不该擅自出走，妄生邪念。此乃背叛佛门之罪过也！”
       “大佛，大佛，”翠兰见一片祥云将她与她的朱哥隔开，情急之下，一纵，竟然纵了起来，冲上了大佛的云头。
       自从入庵修道以来，她还从未离开过净月潭、净月庵，也就从未试过飞腾的本领，她也还不知道自己能飞腾起来。今天才发现自己居然能腾飞了，她惊了一下。但此情之下，未有什么喜的心情。
       腾上云头，见了大佛，她也不诵“阿弥陀佛”，而是如急慌了的常人一般，急急地呼喊大佛，忙忙地奔到八戒身边和八戒并肩跪下,同时双手抢着抱住八戒的胳膊。“您放了朱哥，饶了我们吧！呜——呜——，我们不要什么成佛做仙，让我们去过常人的生活吧。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佛祖也要棒打鸳鸯，佛门慈悲为怀的呀！呜——呜……”凄凄哭声震长空，纷纷泪雨洒云头。
       “阿弥陀佛，二位的情由，老纳无不同情。但老纳奉如来佛祖法旨，只招净坛使者回寺，无权作其它处置，还得请二位也体谅老纳的难处，请使者随老纳回寺，一是好让老纳交差，二是你可当面求佛祖宽恕。我佛慈悲，定会宽恕你二位的。请吧！”
       翠兰见求大佛没了作用，即搀着八戒站起：“既是大佛这般为难，就让****和俺朱哥一同去向佛祖求情吧。”大佛本当只带使者一个回寺，但看翠兰那情势，知道难劝阻的，也只好作罢，带了二位，调拨云头，离开净月潭上空，向西天而去。
       雷音寺正殿，香烟袅绕，磬声伴着诵经声，悠悠扬扬。佛祖居上，左右排列着大佛、罗汉。虽都慈眉善面，但殿内总是充满一派肃穆再肃穆的气氛。
       忽然,殿外沙弥传报进来：“总护法大佛领净坛使者翠兰施主到。”罄声、诵经声立止。
       总护法复旨归位。
       翠兰扯着净坛使者拜伏佛祖面前。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在我殿内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翠兰依依地松开了净坛使者。
       “悟能，你与悟空等保唐僧取经传经有功，我佛给了你金身且封为使者，你不念佛恩，专事佛门，潜心修炼，却心生邪念，此乃背我佛门之罪过也。你知晓吗？”佛祖发话。
       “知罪知罪，****知罪。还请我佛开恩，让俺还俗吧……”
       “女施主，你前世曾乱天纲被贬下凡尘。凡间遇难时，被我佛门搭救，收为俗家****。你应该深记佛恩才是，为何反而勾引我佛门正果，扰乱我佛门呢！”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乱天纲，量因天纲不公。勾引佛门正果，此话差也，我与朱哥从天上到凡尘，几世的姻缘在先，他西归协音寺在后。如今，他自愿寻我，我情愿嫁他，此乃两情相悦，此乃天地之自然也。还请我佛慈悲为怀，顺应天地自然，成全我与朱哥吧。”
       “阿弥陀佛，休得诳语！我佛虽慈悲，但惩恶扬善，也是我佛之一宗旨，扬善大为，惩恶乃不得已而为之。”
       “我二人结合，不危害天地任何，怎能算恶？”翠兰辩白。
       “背我佛门，扰我佛门，知罪立改可恕，若执迷不悟，佛法无情！”佛祖语言开始有点激动，显然对翠兰的顶撞极为不满。
       翠兰又抢着抱住朱哥的臂膀：“我佛向以慈悲为怀的呀！棒打鸳鸯，拆我夫妻，这也难道是慈是悲吗？”翠兰发起娇嗔了。“既然如此，我便愿受佛罚！”把朱哥抱得更紧了。
       翠兰能讲出如此厉害的理由，且有这大的勇气，一是在平时她就经常想过有朝一日向玉帝或者其它大佛大仙求情时该怎样说理——打了几年的腹稿，鸭婆有时对天廷等的批评，被她的腹稿采纳了不少。二是今天来的一路，她将腹稿过了一遍，并暗下决心，先力求佛祖成全，若求无望，决不退让，要和他说清道理，即使拼掉性命也无悔。三当然是爱情的力量，勇气摧开智慧门。她实在没有想到。来到这里，并没有“力求”，而是一开始就讲起道理，顶起嘴来了，简直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佛祖发怒，半睁慈眼，眼内两道金光射向八戒与翠兰，翠兰感到身上一麻，略有舒服感，但他己知是佛祖向他们施法了。她忙看朱哥，朱哥己受不住了，情急之下，她顾不了许多，急推开朱哥，双掌立竖，挡向两道金光，立时，两道金光尽被翠兰双掌收住。翠兰根本未想到自己能挡住佛祖的两道金光，她又一次为自己的本领而惊讶。
       佛祖大怒：“大胆狂徒，竟敢和我对招！”佛祖先前所发两道金光，只是随便玩玩，有如我们一般大人教育孩子，在孩子身上随便敲一下或巴一掌，让孩子略有疼痛，吓唬吓唬孩子那样。佛祖先前有了打算的：对二人先劝说，并以法力威胁，若二人能知错改过，便宽恕他二人，让他们立地成佛；若二人痴情不悔，冥顽不灵，则收了二人法身，贬为凡人。这就说，佛祖根本没想到制二人于死。没想到，那翠兰竟敢对起招来，心目中还有佛祖吗，这还了得。
       佛祖向着翠兰用手指划了一圈，立时，一道光环由小到大，又由大到小箍向翠兰。
       翠兰先前抵挡一下，是在情急之下，糊里糊涂地出招，实非她的本意。翠兰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有如此能耐。出招后，她己深感自己太冒失了。又加上佛祖一喝斥，她被吓住了。所以佛祖第二次出招，她没接，她不敢接。直着身子垂着手，眼睁睁看着光环往身上套。当光环在身上象巨蟒一样，越箍越紧时，她也只是本能地使劲撑着，对抗着外界的巨大压力。就这样对峙了一盅茶的功夫，佛祖和其它一些懂行的大佛小仙的面上都露出了迟疑之色——佛祖的这一招用在此人身上，居然没事一样！又见佛祖口唇微动，念动真言，左手立胸，右手再次抬起，伸出中指和食指划起圈来，一圈、二圈……，开始缓缓地，渐渐地加快旋转速度。

四季生叶

    翠兰先前双眼微闭，用内力默默地抵抗着外力，虽僵持了一会，感觉外界压力越来越大，但还未有撑不住的感觉。她没有，也不敢想作出什么反抗的行为。佛祖又变了招，她不知道，只感到压力比先前加大了许多，且对人有着巨大的旋动力。她默默使劲定住双脚，可还是被旋动了，一圈、二圈……越旋越快。八戒见翠兰的这般情景，他以为翠兰一定完了，他大喊着“佛祖饶命”，惊呼“翠兰”，他奋勇扑向翠兰，但扑了多次，都靠近不了翠兰，自己却被碰撞和被反弹力摔得鼻青脸肿。这下可好了，翠兰被旋晕了，身体被箍勒得五脏欲裂。她感到事态的严重，她抛开了不反抗佛祖的原则，她要自保，她要活命。
       她默念真言，娇喝一声“定”，身子向下一沉，双脚稳稳地定在地上，一动不动。
       佛祖惊得眼睛一亮，又动了几下口唇，紧了紧旋转的手指，只见翠兰定身的那片地皮转动起来，翠兰的身子自然也跟着地皮一起转动了，有如站在磨盘上一般。
       翠兰内心己产生了对佛祖的明显的不满。只见她银牙一锉，双臂一撑二绞，她的周身火星乱暴，摧金断玉之声震响，立时，缠绕在身的光环，象被挣断的彩带片，一节节、一片片飞散，翠兰一跃，离开磨盘，靠近佛祖面前跪下口中娇声乱呼：“我佛慈悲……”
       净坛使者再次发挥了作用，“佛祖啊佛祖，为传您的真经入东土，俺随师傅历经几载的磨难艰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请您念在俺苦劳的份上，饶恕的俺夫妻俩吧！佛祖啊佛祖。”
       “阿弥陀佛，若尔等知过改过，便可立地成佛。”佛祖显得无限大度。
       “俺不要成佛成仙，俺只要与翠兰成夫妻。”
       “佛祖啊，我与朱哥自愿成夫妻，何过之有啊！”
       与他们对话之间，佛祖己飞快地闪过一段思想：这翠兰仅几年（仙境）的修为，为何有这等的能耐，要是继续斗下去不知她的能耐还有多大呢。难道她受到我之上的什么人物的指点不成？（鸭婆的行踪是佛祖等算不出观不到的，至今他只知观音收翠兰为徒，不知鸭婆名为婆实为师）不制服此人，我有何面？要不了多久，她的本领只怕会超过我的，那时，我往何处坐？不除此人，我佛祖之位难保！
       “尔等既己死心塌地，休怪我佛无情。”
       话音未落，殿内猛然空阔，广阔无边——摆开了战场。
       但见佛祖摘下项上佛珠，往空中一甩，佛珠全部飞出，手里只剩一条穿佛珠的线索。一百单八颗佛珠，瞬间，化作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怪物在空中乱飞乱舞，专向翠兰袭击，且这么多怪物灵活无比，象练过阵法的，配合默契，你进我退，你旋我绕……众佛们立知佛祖下杀手了。这是佛祖有史以来从未用过的手段。
       翠兰边呼喊着佛祖边左跳右跃前仆后仰地躲避袭来的怪物。那朱哥此时被一个怪物掀翻在一边目瞪口呆地干着急。躲了好一阵，翠兰气不过了，心一横，伸开双手，左右各抓住一个相向撞击而来的怪物，然后，利用这抓住的两个怪物做武器，左右开弓，迎击那袭来的怪物，
猛听霹雳震空，电光闪闪，一个个怪物被击落下来……
       还得了，一定杀！眼看一百多颗佛珠所剩无几了，佛祖眼前凶光急闪，起身离座，同时随手将宝座一带，那宝座立即化着一整块的大磐石急速地向翠兰罩去，翠兰似乎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巨石压下去了。
       众佛群仙看得明了，都以为翠兰被压成了肉浆。
       八戒号啕大喊：“翠兰——”
       佛祖也觉得一轻松，“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呼——”平息一瞬间，就在佛祖最后一个“罪过”未念完的时候，猛见那镇压翠兰的大磐石呼地一下向佛祖飞来，翠兰在那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原来，磐石飞来突然，她不及躲和挡，翠兰以为自己“完了”，急忙顺势仰倒，以法力护住真身，没想到居然能承受住巨大的磐石。又急调法力，手脚并用，一个兔子蹬鹰，将磐石抛出。
       佛祖接住飞回来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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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有她无我！
       佛祖面部猛一抽搐，牙一咬，使劲甩出宝座，身随宝座同进。翠兰见那巨大磐石又飞回来了，忙伸手接住，就在她接磐石的霎那，佛祖左手一抖，原来那条穿佛珠的线索化作一条小蛟龙状的东西，奇快地缠向翠兰，翠兰陡觉浑身一麻，双手接不住了，“呀——”惊呼。
       要说翠兰的能耐其实不止这一点。主要原因有：一、从修道至今，只修道，从未试过道行的深浅，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通过逼试几招后，才知自己有了一定的道行；二、她对佛祖一直都是敬畏的，一直未敢放开手脚，更缺乏战斗经验；三、她一直是以自身功力斗佛祖的法宝，到后来，精元消耗，力不从心。因此，翠兰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最后浑身麻木，双手无力，功力，法力全废。眼见磐石即将自己压着泥浆了，她发出了凄凄惊呼。
       说来也怪，翠兰瘫倒下去，而磐石却悬在空中未压下去。如来佛吃惊，其它大佛小仙均疑惑。
       “嘎……”过了片刻，大概是鸭婆见了众佛吃惊、疑惑的样子，忍俊不禁，在那磐石顶上大笑起来。边如来佛也未知鸭婆来了。
       鸭婆跳下磐石，一把扯过那蛟龙状的线索。翠兰最先惊觉，“奶奶——”一边喊，一边扑向鸭婆。鸭婆抚着翠兰：“孙女乖，孙女乖，奶奶来了。”
       “阿弥陀佛，未知佛母之母驾到，有失礼迎。”佛祖将鸭婆尊称为“佛母之母。”
       鸭婆扶着翠兰站起来：“好个如来佛儿，父以万年道行欺负俺孙女一个年幼弱女，你好有能耐哟，嘎——嘎嘎。”
       如来佛面露尴尬之色，委曲地道：“佛母之母此话差矣，我秉公整治佛门，怎能说是欺负谁呢？再说这翠兰怎么会是您的孙女？”
       “怎么，我骗你？她是我几年前与观士音一起收的。观音收她为徒，我收她为孙。你有何意见？”
       “哦，您不仅收她为孙，还做她的实际的师傅吧。”佛祖这时才明白了先前的疑惑。
       “对呀，你真聪明。哦，刚才您已经见到她的厉害了吧。我告诉你，她要不认你是什么佛祖，真跟你斗，还能撑你几招呢。”
       说话间，观士音大师、玉帝夫妇到殿。
       翠兰和朱哥一起先后拜见了观音菩萨和玉帝夫妇。
       玉帝夫妇和观士音见过鸭婆和佛祖。鸭婆告诉佛祖是她请玉帝夫妇和观士音来的。
       玉帝夫妇见鸭婆时打躬作揖，礼躬毕敬，观士音却是不声不响地走到鸭婆身边，伸手掏了一下鸭婆的腰，掏得鸭婆“嘎——”大叫一声，腰肢乱扭，算是彼此亲热。
       “佛母之母，按您的说法，难道——”佛祖不知所措。
       “难道什么，难道你做佛祖的能想心思，就不允许佛门****谈恋爱？”
      “佛母之母，您都说哪儿的话呀！”如来佛抢着阻止鸭婆。
       “说哪儿话，说你心里话。告诉你，你心里想过什么，鸭婆我都知道。你的心思想错了，地球上的人类都是你的血亲，不能近亲结婚。以后，鸭婆我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什么规矩，自欺欺人！”说得如来佛满脸羞愧。在场的佛仙有一些微露窍喜。鸭婆转了个身，面对玉帝夫妇：“还有，你玉帝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却不准天神天仙婚配，这叫什么天条！”
       “佛母之母，您说得不全对，我只有一妻，未纳一妾。”玉帝辩解。
       “未纳一妾？那么，你宫中那么多侍女舞姬，都在侍候谁？总不都被你一人霸着。你为什么占那么多？你为何不给我把她们配给那些单身汉神仙去？”
       玉帝被问得无话可对。
       八戒自从什么鸭婆出现，一直纳闷。睁着一双呆眼，一眨不眨地跟着鸭婆转。他心里曾想：“这是个什么人物，丑得不能再丑了。说俺老猪丑，她比俺还不知要丑几分呢，俺老猪跟她比起来，俺可算是美人儿了。这么丑怪的人物，偏又那般厉害，连佛祖、玉帝在她面前都礼让三分。”
       还在八戒纳闷时，翠兰想到了她的朱哥。忙离了鸭婆，来到八戒身旁搀住他的胳膊：“朱哥，还不快拜见咱奶奶。是她救了俺，收俺做了孙女，还教俺道行呢。”八戒被翠兰拖到鸭婆面前，跪伏在地：“俺老猪，不，俺八戒见过奶奶！”“奶奶，这是俺朱哥。”鸭婆边伸手搀起八戒，边审视一眼：“哟，这就是俺孙女婿呀，嘎嘎嘎嘎，好一个美男子，五短三粗，生得多精神。啊，其美貌比起俺鸭婆来，差不了多少。嘎嘎嘎嘎。”转向翠兰：“翠兰，你可真有福气呀。俺今朝就撮合你们俩，让你们成为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
       鸭婆扑腾一下，跳上佛祖宝座的靠背上蹲着，将如来佛、玉帝夫妇、观士音招集拢来。长话短说。在鸭婆的主持下佛祖、玉帝等一起讨论决定的一大政策：菩萨、神仙一律免除婚戒，实行自由恋爱、组织公证、一夫一妻、一妻一夫制。另外，菩萨神仙已经超额，为控制神仙的数量，按规定，只准结婚，不准生育。还讨论落实了眼下的一件具体事：猪八戒恢复天篷元帅职务及原来面貌，翠兰恢复嫦娥仙子身份，由佛祖和玉帝证婚，金母娘娘、观音大师、旃檀功德佛主婚，于五月十五在广寒宫举行婚礼。
       五月十五。
       广寒宫热闹非凡。
       证婚人佛祖、玉帝到了。
       主婚人金母娘娘、观音大师、旃檀功德佛（唐僧）来了。
       玉帝的七个女儿来给义姊妹贺喜。
       斗战胜佛悟空、金身罗汉沙僧来向师兄献礼。
       己成正果的地仙来了一些。
       天神的小字辈也有不少。
       结婚仪式在晚间举行。
       仪式过后闹洞房。男女菩萨、神仙，载歌载舞。玉帝的七个仙女最活跃，是闹洞房的主角。
       五月十五的月亮更圆更亮。